没有名字的他_第十章恐惧与依赖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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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十章恐惧与依赖 (第6/21页)

讨论更多,没有把恐惧再端上桌,他们只是同时站起身,像约好了般各自把杯子收好、折叠毛毯、关上夜灯。林喻走到门口时回望了一下,觉得这间房在这一夜里老了一岁,也年轻了一岁;他不再觉得它只是孤儿院某个被忽略的角落,它有了名字,有了两个人把呼唤藏进墙壁的方式。他开门时风把门缝吹得轻鸣,他忽然对那声音说:「我们准备好了。」霖在他身边点头,没有回头看房间,他们就那样走进将亮未亮的走廊,像走进一条会把怕与Ai一并收下的光。

    白昼像一张过度曝晒的底片,光太狠,影子太淡,所有东西看起来都在退sE。林喻站在物流公司狭长的仓库口,手里的扫描枪亮着冷绿的点,他把条码一个个拉过去,嘟声密集得像拥挤的喘息。昨夜的静默像一方Sh毛巾还搭在肩上,没晾乾的重量随着每次弯腰轻轻加码;他告诉自己别去想桥、别想那道光,却在搬第十箱货时突然想起霖说「恐惧有脚」,一失神,箱角在掌心滑了一下,纸板擦过虎口留下一道浅红,痛意来得非常具T,像白日里所有cH0U象的担忧都决定用一种最笨拙的方式提醒他:你还在你身T里。

    「菜鸟,眼睛是用来放假的吗?扫描错了三笔,回去重来。」领班的嗓子带着砂纸的质感,话一出口就把仓库里的风切掉了。几个同事偷笑,有一个故意大声咳嗽,像要把笑意化名为咳声,以免太过露骨。林喻「好」了一声,声音小得像从喉咙某个cHa0Sh的角落爬出来,他把单子重新摊平,按流程往回走,步子轻得近乎透明。他知道自己不是做不好,是心不在;他也知道这不是第一次,从孤儿院到公司,世界总有一种熟练的力道,能在他最想安静的时候把他推到众目之下,叫他记得自己的位置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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